“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纯天然原生态的沙枣根，带不走的可以邮寄，货到付款，安全放心，加个微信啊老板。”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的成老板对着匆匆赶路的游客背影不紧不慢地招呼着。
下午三点的嘉峪关郊外并没有午后的慵懒，这里是嘉峪关景区所在地，除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还有天南地北的卖家，热烘烘的空气裹挟着热热闹闹的人群，游客的喧哗、商家的促销使这片原本荒凉贫瘠的土地彻底热闹起来。
下午三点的嘉峪关郊外并没有午后的慵懒，这里是嘉峪关景区所在地，除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还有天南地北的卖家，热烘烘的空气裹挟着热热闹闹的人群，游客的喧哗、商家的促销使这片原本荒凉贫瘠的土地彻底热闹起来。
“佛系卖家”成老板
8月的嘉峪关是个备受青睐的城市。每年的5到10月份，这里都会聚集多于这个城市人口好多倍的游客，到这里旅游“打卡”成为一种新时尚。旅游旺季也是嘉峪关生意人最看重的时节，而成老板以及身边的几位竞争者略显“佛系”，他们几乎不吆喝，摊子往地上一摆，成老板切了个西瓜给邻居们分了分，有的没的聊着，游客从景区下来之后他们就把那段倒背如流的说辞用正常音量背诵一遍，神色淡然。
“沙枣根，原生态的，这是一种自然生长的根，上面不长树光长根。加个微信吧，以后想要可以给你邮寄，货到付款很方便的。现在不一定非要着急买，哪天想起来可以看我朋友圈再买。”成老板把一张很大的微信二维码放在钱包上面对着前来咨询的游客说道，“这个像灵芝如意，这个像手枪，这个像鹿角，这个像一只天鹅，这个像一只凤凰。这个像海马，你这样拿着看，也可以说像毛毛虫，不过还是有海马的味道，你看这个翘起来的感觉。”成老板一边指划着，一遍解说道，当然，游客很多，咨询的很少，购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沙枣根，原生态的，这是一种自然生长的根，上面不长树光长根。加个微信吧，以后想要可以给你邮寄，货到付款很方便的。现在不一定非要着急买，哪天想起来可以看我朋友圈再买。”成老板把一张很大的微信二维码放在钱包上面对着前来咨询的游客说道，“这个像灵芝如意，这个像手枪，这个像鹿角，这个像一只天鹅，这个像一只凤凰。这个像海马，你这样拿着看，也可以说像毛毛虫，不过还是有海马的味道，你看这个翘起来的感觉。”成老板一边指划着，一遍解说道，当然，游客很多，咨询的很少，购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成老板在介绍沙早根 庄倩/摄
我坐在成老板摊位前一整个下午，看着他的成交量并不是很可观，他小幅度的在摊位前活动，有人来咨询就去搭腔，偶尔和隔壁摊主闲聊以示友好，也会兼顾我的存在，对我的咨询几乎是有问必答。他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但却不显世故精明，黝黑泛光的脸让人觉得信赖。他戴顶很新的迷彩军帽，一直把帽檐扯得很低，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个自信的人。但对我们的问题，他总是态度友好地解疑答惑。
“习惯了，嘉峪关挺好的”
嘉峪关是个新兴城市，虽然地处偏远边陲仍建设得有模有样整洁文明，这里的本地人不多，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共同奉献了热血建成了这座宜居城市。“我看网上爆出来，就是说我们嘉峪关的话，还评得特别好，宜居的话，还是排上名的，居住比较好。”做沙枣根和玉石生意的成老板随意地和我交谈着。
“沙枣根在沙漠边上长着，是首要的第一批防风沙的”，成老板在介绍他的商品时会带上这一句，我问他，既然沙枣根是防风沙的，你们把这东西挖出来卖了不是在破坏环境吗？他没有反驳，语气中带着示弱的姿态，“它还会再长的，但这种东西尽量……(他支吾道)不让挖，会越来越少，还是要控制的，因为它毕竟长得很慢。因为沙漠总有交接边缘，这些边缘就长这些。但毕竟很少还是要控制的，以后会越来越少。不过这些年沙尘暴好像少了，雨水好像多了，以前一年四季很少下雨，现在雨水相对多了，绿化也都好了，现在环境好多了。” 当问到他为啥不回重庆老家发展，他说老家很久没待过了，也习惯了这边的气候和环境，觉得嘉峪关挺好。
“沙枣根在沙漠边上长着，是首要的第一批防风沙的”，成老板在介绍他的商品时会带上这一句，我问他，既然沙枣根是防风沙的，你们把这东西挖出来卖了不是在破坏环境吗？他没有反驳，语气中带着示弱的姿态，“它还会再长的，但这种东西尽量……(他支吾道)不让挖，会越来越少，还是要控制的，因为它毕竟长得很慢。因为沙漠总有交接边缘，这些边缘就长这些。但毕竟很少还是要控制的，以后会越来越少。不过这些年沙尘暴好像少了，雨水好像多了，以前一年四季很少下雨，现在雨水相对多了，绿化也都好了，现在环境好多了。” 当问到他为啥不回重庆老家发展，他说老家很久没待过了，也习惯了这边的气候和环境，觉得嘉峪关挺好。
成老板的创业史
成老板乐意倾诉自己的往事，他说自己老家重庆的，十几岁就来到嘉峪关，小时候调皮捣蛋不好好学习，老早辍学了。家里人在这边做小买卖，他也就跟了过来。因为辍学早，他早早的进入社会历练，三十多岁的他早已尝遍人生的百种滋味，如今已到了能够坦然处之的境界。
嘉峪关的旅游旺季大致是五至十月份，其他几个月因为气候原因整个西北的旅游业都较为惨淡，我问成老板在旅游淡季有没有其他营生，“不知道干啥，没啥可转型的，有的买卖做不好是要赔钱的，我之前做过餐饮，但是那个活很累的，很繁琐，我还是厨师出身的，一站一整天，很累的，从早到晚，生意越好越累。” 成老板看我对他之前的职业经历比较感兴趣，就给我讲了他丰富漫长的创业经历。
“我在广州待过一段时间，电子厂，玩具厂，啥厂都有过，在广州学过车工机床。学了一下，没有去做，电焊对人身体不好，伤害大，好多人干了几年后容易得肥胖症，虚胖。”说着他语气稍感兴奋，“我干的东西可多了给你说，打过工，干过饭馆，开过炒面馆，麻辣烫，给人家打工做厨师做过一段时间，学厨师学了几年。”
“看看要吗？喜欢吗？”他很自然地转换到摊主的身份，轻松自若地对着来往的游人说，好像东西卖不卖得出去和他没关系一样。然后转头接着说，“我还做过文身，文身就学会了画画，所以现在干这个有点基础”，接着他语气里泛起羞涩，“结果一个都没有做得特别好，我感觉我做每一行都还可以，都在这一行还不错，总体就是属于心态上不满足，这个想干那个也想干。”为了掩饰自己得出来的这一不太体面的结论，他轻轻地笑了，下意识地拉低了帽檐。
陆陆续续的人群从他的地摊前经过，一下午没有安静的时刻，景区里飘荡出来一首首轻音乐，使得躁动的人群中掺杂一丝柔和的气息。
嘉峪关的旅游旺季大致是五至十月份，其他几个月因为气候原因整个西北的旅游业都较为惨淡，我问成老板在旅游淡季有没有其他营生，“不知道干啥，没啥可转型的，有的买卖做不好是要赔钱的，我之前做过餐饮，但是那个活很累的，很繁琐，我还是厨师出身的，一站一整天，很累的，从早到晚，生意越好越累。” 成老板看我对他之前的职业经历比较感兴趣，就给我讲了他丰富漫长的创业经历。
“我在广州待过一段时间，电子厂，玩具厂，啥厂都有过，在广州学过车工机床。学了一下，没有去做，电焊对人身体不好，伤害大，好多人干了几年后容易得肥胖症，虚胖。”说着他语气稍感兴奋，“我干的东西可多了给你说，打过工，干过饭馆，开过炒面馆，麻辣烫，给人家打工做厨师做过一段时间，学厨师学了几年。”
“看看要吗？喜欢吗？”他很自然地转换到摊主的身份，轻松自若地对着来往的游人说，好像东西卖不卖得出去和他没关系一样。然后转头接着说，“我还做过文身，文身就学会了画画，所以现在干这个有点基础”，接着他语气里泛起羞涩，“结果一个都没有做得特别好，我感觉我做每一行都还可以，都在这一行还不错，总体就是属于心态上不满足，这个想干那个也想干。”为了掩饰自己得出来的这一不太体面的结论，他轻轻地笑了，下意识地拉低了帽檐。
陆陆续续的人群从他的地摊前经过，一下午没有安静的时刻，景区里飘荡出来一首首轻音乐，使得躁动的人群中掺杂一丝柔和的气息。
成老板的玉石摊 庄倩/摄
聊到他的往事之后，能感觉出他些许的不自在，这时他会主动移到眼神不易被察觉的方位，投入到自家的生意中。 “那个160，墨玉雕的白菜嘛，白菜是摆财的意思，摆在家里生财。这块五花肉叫富贵石知道吧，放在家里表示不缺肉，表示你家富贵知道不，意义是很大的。” 他在不同材质的物品中涡旋，俨然是位沙枣根和玉石专家，他赋予摊位上这些物件一些自圆其说的象征意义，以期获得游人的青睐。
像沙枣根一样生长
说到自己往事，成老板历历在目。
“我还卖过冰糖葫芦，第一次摆地摊，超有那个啥，脸皮薄，第一次摆地摊，特别特别觉得面子，脸特别放不下，总感觉别人用异样的眼光来看你，现在练厚了，觉得我摆地摊咋了，又不偷又不抢，那时候摆了摊之后总觉得很害羞，别人买东西特别是女孩子，我就觉得我是不是被人瞧不起啊”。成老板在说这段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笑意，仿佛想要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已经释然了。
“干我们这个总体来说和上班的收入差不多，但我们是边缘人啊，是被这个社会、被单位被领导所谓的集体抛弃的啊，就像我们没有医保啊，没有五险一金啊。现在变了，在单位的想出来，我们也是被逼的，为了生存。”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成老板神情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落寞。
在说到如何看待竞争者对自己的态度时，成老板说道，“羡慕嫉妒还有那啥，有前面两个环节是可以的，后面的要去掉。羡慕嫉妒很正常的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你把最后一个加上你做人就有问题了。羡慕嫉妒可以激励你的上进心，但是恨就是心态不正了”。他转过头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你也看到了，我比他们卖得好吧。”成老板说自己在这一块生意比较好，周围人也会不舒服，但他正经做生意，正当做人，都是为了生存。他一再提到生活的不容易，但随即又总能找到宽慰自己继续走下去的道理，就如同他眼前的沙枣根，他慢慢接受了生活的干涸与贫瘠，懂得唯有用力扎根野蛮生长才能站稳脚跟。
“我还卖过冰糖葫芦，第一次摆地摊，超有那个啥，脸皮薄，第一次摆地摊，特别特别觉得面子，脸特别放不下，总感觉别人用异样的眼光来看你，现在练厚了，觉得我摆地摊咋了，又不偷又不抢，那时候摆了摊之后总觉得很害羞，别人买东西特别是女孩子，我就觉得我是不是被人瞧不起啊”。成老板在说这段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笑意，仿佛想要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已经释然了。
“干我们这个总体来说和上班的收入差不多，但我们是边缘人啊，是被这个社会、被单位被领导所谓的集体抛弃的啊，就像我们没有医保啊，没有五险一金啊。现在变了，在单位的想出来，我们也是被逼的，为了生存。”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成老板神情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落寞。
在说到如何看待竞争者对自己的态度时，成老板说道，“羡慕嫉妒还有那啥，有前面两个环节是可以的，后面的要去掉。羡慕嫉妒很正常的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你把最后一个加上你做人就有问题了。羡慕嫉妒可以激励你的上进心，但是恨就是心态不正了”。他转过头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你也看到了，我比他们卖得好吧。”成老板说自己在这一块生意比较好，周围人也会不舒服，但他正经做生意，正当做人，都是为了生存。他一再提到生活的不容易，但随即又总能找到宽慰自己继续走下去的道理，就如同他眼前的沙枣根，他慢慢接受了生活的干涸与贫瘠，懂得唯有用力扎根野蛮生长才能站稳脚跟。
“冻僵的手指头遇到热水会钻心的疼”
“我的经历太长了。”在我帮他招呼生意的时候，成老板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十几岁就到这来，开始帮家里做生意，我们家里是做卤肉熟食的，就帮家里弄猪下水、猪蹄子、猪大肠，每天早上，哦对，要说刻骨铭心的事情，你知道我们刚来嘉峪关那时候多艰苦，这边有个屠宰场，每天早上很早很早天不亮就起床，外面正好在下鹅毛大雪，然后带上那种很厚的大帽子，骑着二八自行车，出门去屠宰场，然后把那些东西拿回来再加工，就干那活。那时候骑着自行车带着那么厚的棉手套，骑完到地方之后，比如说从这里到市里这么一小段，骑上自行车，之后就会冻僵，冻僵之后遇到热水，那个手指头会钻心的疼，特别疼。那时候我就十几岁，辍学之后就帮家里工作嘛，再苦再累也要干。”
“我在兰州也呆了很久，卖夫妻肺片，凉拌菜，我拌的凉菜可好吃了，那时候很多人排队买”。 “那为啥不干了”我问了一句，“我说了我是个不安分的人，啥都想干”，他笑着说道，笑容里蘸满憨厚同时掠过一丝怕被嘲笑的羞涩。“其实我能把每样东西做的很好，但是我做着做着就想尝试新东西，我在每个行业里都算是佼佼者吧，都算是做的好的吧。卖东西也不比别人差”。
“我十几岁就到这来，开始帮家里做生意，我们家里是做卤肉熟食的，就帮家里弄猪下水、猪蹄子、猪大肠，每天早上，哦对，要说刻骨铭心的事情，你知道我们刚来嘉峪关那时候多艰苦，这边有个屠宰场，每天早上很早很早天不亮就起床，外面正好在下鹅毛大雪，然后带上那种很厚的大帽子，骑着二八自行车，出门去屠宰场，然后把那些东西拿回来再加工，就干那活。那时候骑着自行车带着那么厚的棉手套，骑完到地方之后，比如说从这里到市里这么一小段，骑上自行车，之后就会冻僵，冻僵之后遇到热水，那个手指头会钻心的疼，特别疼。那时候我就十几岁，辍学之后就帮家里工作嘛，再苦再累也要干。”
“我在兰州也呆了很久，卖夫妻肺片，凉拌菜，我拌的凉菜可好吃了，那时候很多人排队买”。 “那为啥不干了”我问了一句，“我说了我是个不安分的人，啥都想干”，他笑着说道，笑容里蘸满憨厚同时掠过一丝怕被嘲笑的羞涩。“其实我能把每样东西做的很好，但是我做着做着就想尝试新东西，我在每个行业里都算是佼佼者吧，都算是做的好的吧。卖东西也不比别人差”。
“香港回归那一年我回家了”
“到了年龄之后我就去参军了，三年，那时候我们当兵也是特别辛苦，跟电视上演的一模一样哦，没有在虚构哦。在张掖当兵，到了冬天很冷，我是陆军，属于野战部队。你知道当兵有多辛苦嘛，都说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去了我就后悔了。我94年的兵，97年转业，香港回归那一年我回家了。当兵是一种历练，当兵还是很锻炼人的，意志包括各方面东西，对人还是有帮助的，你会成熟很多，精神也不一样。当时会觉得很辛苦，多一天都不愿意呆，我记得我就要复员的前一百天，写了一个纸条，划了100个勾，过一天划一个，只要这一百个划完我就可以回家了。但从离开部队之后就开始怀念，战友情特别好，但是久而久之，大家为了生活，人走茶凉，时间长了就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了。复员的时候我们大小伙们抱着痛哭，特别感人。当完兵之后成了自由职业者，继续学厨师，当兵前学了一段时间厨师，是跟我表哥干的，复员之后没有更好的工作就继续重操旧业做厨师。久了，就像一段伤心的东西，时间能改变一切，任何东西都能改变”。
在讲述了自己的故事后，眼前这位被生活打磨掉棱角的人继续发表做人的心得与感悟，“人活在世上就是一个过程，就是走一遭，不是你想经历啥，是老天会让你经历啥，你自己把你自己做好就行了，假如我热爱吃好你就吃呗，该吃的就吃该玩的就玩。”
在讲述了自己的故事后，眼前这位被生活打磨掉棱角的人继续发表做人的心得与感悟，“人活在世上就是一个过程，就是走一遭，不是你想经历啥，是老天会让你经历啥，你自己把你自己做好就行了，假如我热爱吃好你就吃呗，该吃的就吃该玩的就玩。”
成老板收摊回家 庄倩/摄
将近九点，西北的天空渐渐笼上夜色，形形色色的游人，特产市场收摊的店主，景区的音乐，都渐渐归隐在夜色之中，幻化成火烧云，游离在千里之上的高空，最后归于宁静。这一天结束了。
成老板把没有卖完的玉石和沙枣根运回到距离摊位不远处的自家店铺里，四五十平米的店铺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沙枣根和玉石，沙枣根、玉石、成老板早已成为命运共同体，相互依存了。
“你可以回家了，家人都在等你吃饭吧？”
“没人等我，就一个人吃饭。”
成老板开着自家的货运车行驶在嘉峪关宽敞干净的道路上，他打开音乐，调整状态，开始进入和白天完全不同的一个人的静谧时光。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休息，把握一个人生活的节奏，在成老板看来人活在世上就是一个过程，就是走一遭，就是你自己把你自己做好。
成老板把没有卖完的玉石和沙枣根运回到距离摊位不远处的自家店铺里，四五十平米的店铺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沙枣根和玉石，沙枣根、玉石、成老板早已成为命运共同体，相互依存了。
“你可以回家了，家人都在等你吃饭吧？”
“没人等我，就一个人吃饭。”
成老板开着自家的货运车行驶在嘉峪关宽敞干净的道路上，他打开音乐，调整状态，开始进入和白天完全不同的一个人的静谧时光。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休息，把握一个人生活的节奏，在成老板看来人活在世上就是一个过程，就是走一遭，就是你自己把你自己做好。
作者：庄倩
指导教师：韩亮
指导教师：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