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省陇南市，地处中国大陆二级阶梯向三级阶梯过渡地带，位于秦巴山区、青藏高原、黄土高原三大地形交汇区域，长江黄河在此交织缠绕，独特的地理区位孕育了苯教文化。
苯教是古代吐蕃原始宗教，发源于西藏林芝地区，盛行时分本地、外来和窜易三派，后来演化为黑苯、白苯两支，并多有通灵人，喜占卜、幻术，崇尚鬼神、精灵、魂魄、命运、道数等。现今居住在宕昌县境内的一些信奉苯教、拥有苯教经书、能为村民祈福的藏族同胞被称作“苯苯”。
宕昌的苯教信仰分为文苯武苯两种。他们认为，人间的灾难由凶神恶煞所带来。当村民生活困苦需要帮助时，武苯便头戴面具，挥舞大刀，跳傩舞祭祀，驱赶恶鬼。当武苯不能降服，就由文苯唱颂经文，赞扬鬼神，以期与其和平相处，为村民带来祥和生活。
苯教是古代吐蕃原始宗教，发源于西藏林芝地区，盛行时分本地、外来和窜易三派，后来演化为黑苯、白苯两支，并多有通灵人，喜占卜、幻术，崇尚鬼神、精灵、魂魄、命运、道数等。现今居住在宕昌县境内的一些信奉苯教、拥有苯教经书、能为村民祈福的藏族同胞被称作“苯苯”。
宕昌的苯教信仰分为文苯武苯两种。他们认为，人间的灾难由凶神恶煞所带来。当村民生活困苦需要帮助时，武苯便头戴面具，挥舞大刀，跳傩舞祭祀，驱赶恶鬼。当武苯不能降服，就由文苯唱颂经文，赞扬鬼神，以期与其和平相处，为村民带来祥和生活。
鹿仁村苯教祭祀画 牛雨倩/摄
居住在陇南市宕昌县鹿仁村的苗赵生义就是现存为数不多的一名武苯，年逾五十的他是苯教在宕昌唯一的第一代经书传承人。据学者考证，苗赵生义所拥有的苯教经书已有近三千年的历史，经书的内容用独特的藏文书写，可惜的是这种文字在苗赵生义父亲一代便已失传，如今的苯教活动都是通过口传的方式来传承。
苗赵生义 牛雨倩/摄
苯教的特点集中表现在祭祀活动中。如今，每逢腊月十二、十五以及传统节日期间，“苯苯”都会举行祭祀活动来祈福。平日里，如果需要卜卦、消灾或者求平安，也可以请“苯苯”到家中进行祈福。每次公开的祈福或者祭祀活动都需要一只羊或者三只鸡用来祭祀，这些祭品则由村民们轮流供奉。
“苯苯”祭祀时舞蹈
“苯苯”进行祭祀仪式的服饰也大有讲究，苗赵生义向我们展示了家传的苯教服饰：用黑熊毛皮和山鹰羽毛制成的帽子凸显出苯教文化的野性，明清时期上好的丝绸所制成的衣服虽然历经百年却没有明显的破损，黄铜打造的三件法器是“苯苯”祭祀时必不可少的工具。
展示厅复刻的帽子 牛雨倩/摄
展示厅复刻的衣服 牛雨倩/摄
展示厅复刻的法器 牛雨倩/摄
苗赵生义为我们演示了简单的苯教开拜仪式：先点燃一盏长生灯和三炷香，用山香（即松柏枝）引燃纸钱，然后开始念诵经文和祝祷词，接着就是向神明敬奉白酒，中指蘸上酒弹一弹，再往火盆里倒上一点，此刻瞬间腾升的火焰似乎将苯教文化的神秘感渲染到了极点。
苗赵生义解释道，以往“苯苯”会按照传统惯例每逢农历三月三、四月三在村庄举行青苗仪式，四月十五、四月十七、四月十八和四月十九这几天到村庄周围的东南西北四座山举行闸山仪式，五月初一和六月初一时到乡间举行麦熟仪式，九月初九举行谢神仪式，腊月十二和腊月十五举行请山神仪式。而这一系列的仪式主要是为了保佑村里庄稼的收成和消除一整年的灾祸，但自从2003年以后，这些习俗和仪式大多都已废止，只保留了请山神仪式和传统节日时候的祈福活动，而这一切的根本原因还是苯教文化的传承问题。
苗赵生义一共有四位徒弟，而他们现在都已经离开村子到新疆等地打工。苗赵生义说道，他自成年后便跟随自己的父亲学习苯教祭祀，从那个时候到今天就从未有过间断，而学习苯教入门的一些知识至少也需要四年以上的时间，自己的四个徒弟却只是利用打工回家后的零散时间进行学习，所以直到现在四个徒弟学会的只是武本当中的驱鬼傩舞，对经文仍然一窍不通。苯教传承遵守严格的血缘亲疏关系，并且家族内传男不传女，苗赵生义只有一个独生女和一个小孙女，所以在面临传承问题时，苗赵生义只能选择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四个男性表亲。苗赵生义感慨道徒弟们逢年过节返乡往往都贪图玩乐，不把心思用在学习苯教文化上，所以苗赵生义也很难将自己的一身本事传给他们。
当我们问到是否会担心苯教文化的传承在这一代中断时，苗赵生义却非常自信地提出了否定的答案。他相信自己的几个徒弟如今只是年轻气燥贪玩了一些，随着时间的沉淀他们终究会意识到苯教文化的重要性，并且主动投入到相关的传承学习之中。
近年来陇南市政府开始重视苯教文化的传承问题，开展了大量的宣传和保护工作，打造了以凤凰山神祭祀台、官珠府、廊桥、苯教文化广场、苯教传习所为重点的鹿仁羌藏风情园，并且每年给几位传承人一些相关的补助，在苗赵生义的家里还有相关部门赠予、用来保存已经传承上千年的经文和苯教祭祀物品的保险箱。对于传承这样一种久远而精深的文化来说，仍是任重而道远。
但是随着一些颇有造诣的“苯苯”因年事已高相继退出或去世，加之现在传人很少，有些绝技难以传承，苯教事实上已濒临失传。
苗赵生义解释道，以往“苯苯”会按照传统惯例每逢农历三月三、四月三在村庄举行青苗仪式，四月十五、四月十七、四月十八和四月十九这几天到村庄周围的东南西北四座山举行闸山仪式，五月初一和六月初一时到乡间举行麦熟仪式，九月初九举行谢神仪式，腊月十二和腊月十五举行请山神仪式。而这一系列的仪式主要是为了保佑村里庄稼的收成和消除一整年的灾祸，但自从2003年以后，这些习俗和仪式大多都已废止，只保留了请山神仪式和传统节日时候的祈福活动，而这一切的根本原因还是苯教文化的传承问题。
苗赵生义一共有四位徒弟，而他们现在都已经离开村子到新疆等地打工。苗赵生义说道，他自成年后便跟随自己的父亲学习苯教祭祀，从那个时候到今天就从未有过间断，而学习苯教入门的一些知识至少也需要四年以上的时间，自己的四个徒弟却只是利用打工回家后的零散时间进行学习，所以直到现在四个徒弟学会的只是武本当中的驱鬼傩舞，对经文仍然一窍不通。苯教传承遵守严格的血缘亲疏关系，并且家族内传男不传女，苗赵生义只有一个独生女和一个小孙女，所以在面临传承问题时，苗赵生义只能选择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四个男性表亲。苗赵生义感慨道徒弟们逢年过节返乡往往都贪图玩乐，不把心思用在学习苯教文化上，所以苗赵生义也很难将自己的一身本事传给他们。
当我们问到是否会担心苯教文化的传承在这一代中断时，苗赵生义却非常自信地提出了否定的答案。他相信自己的几个徒弟如今只是年轻气燥贪玩了一些，随着时间的沉淀他们终究会意识到苯教文化的重要性，并且主动投入到相关的传承学习之中。
近年来陇南市政府开始重视苯教文化的传承问题，开展了大量的宣传和保护工作，打造了以凤凰山神祭祀台、官珠府、廊桥、苯教文化广场、苯教传习所为重点的鹿仁羌藏风情园，并且每年给几位传承人一些相关的补助，在苗赵生义的家里还有相关部门赠予、用来保存已经传承上千年的经文和苯教祭祀物品的保险箱。对于传承这样一种久远而精深的文化来说，仍是任重而道远。
但是随着一些颇有造诣的“苯苯”因年事已高相继退出或去世，加之现在传人很少，有些绝技难以传承，苯教事实上已濒临失传。
甘肃省档案局捐赠的保险箱 牛雨倩/摄
在与苗赵生义的交谈中我们还遇见了他正在上小学的小孙女，每当我们谈论到苯教的相关内容时，她都表现出了强烈的好奇心并且私下她也告诉我们自己很希望能够将这种文化传承下去，但是传男不传女的传统观念依旧是一道坚实的壁垒。在她的身上，我们也看到了苯教文化传承在新一代燃起的希望之火，苯教的明天究竟何去何从，依旧是一个时代所面临的问题。
苗赵生义和他的孙女 牛雨倩/摄
作者：刘世龙 牛雨倩 朱晨
指导教师：张维民 王臻
指导教师：张维民 王臻